张强,1983年出生在河南南阳一个偏远的小村庄。那地方穷得叮当响,周围全是麦田,家里的房子是泥巴墙,夏天一下雨就漏得不成样子。他是老大,下面还有俩妹妹...
2025-07-25 0
张强,1983年出生在河南南阳一个偏远的小村庄。那地方穷得叮当响,周围全是麦田,家里的房子是泥巴墙,夏天一下雨就漏得不成样子。
他是老大,下面还有俩妹妹,爹妈靠种地过日子,一年到头攒不下几个钱,化肥都得赊账买。张强小时候就跟着爹下地干活,赤脚踩在泥巴里,扛着锄头挖地,汗水滴滴答答往下掉。
村里的学校破得不行,几间教室,课本翻得边都卷了,老师还老不来。读到初中,他辍学了,回家帮爹妈挑水、砍柴、种玉米,日子过得又累又没盼头。
2008年,张强25岁那年,村里一个远房亲戚从非洲加纳回来,兜里揣着一叠人民币,满嘴都是在那边打工的事儿。
说工地上的活儿累是累,但挣的钱比种地多好几倍。张强一听,心动了。他想着要是能赚点钱,妹妹们能继续读书,爹妈也能住上不漏雨的房子。
于是,他东拼西凑借了5000块,买了张去加纳的机票,跟着亲戚介绍的中国建筑队跑了过去。
到了加纳首都阿克拉,下了飞机,热得像蒸笼,空气里全是土味儿。张强拖着个破行李箱,站在机场外头,看着一堆陌生面孔,心里有点发怵。
语言不通最要命。工地上,他只能靠手势和几个蹩脚的英语单词跟人交流。有回他把水泥倒错了地方,工头冲他吼,他只能赔笑,重新干。日子苦,但他没退缩。休息时,他开始学英语,拿本破词典,一个词一个词地背。
慢慢地,他能听懂工头的意思了,还学会了几句当地特威语,比如问好和谢谢。在工地干了两年,张强攒了点钱。
他省吃俭用,工棚里的饭就是木薯加稀汤,没啥油水,但他从不吭声。第一次拿工资时,他数着几张加纳塞地,心里盘算着寄回家能买多少粮食。
工地上,他还交了几个非洲朋友,有个叫阿萨莫阿的家伙,总是笑呵呵,教他用特威语跟摊贩砍价。
2010年,张强琢磨着不能老打工,收入太有限,想自己干点啥。有回他在阿克拉的市场转悠,发现摊子上全是干货和罐头,新鲜菜少得可怜。
他想起老家菜地里的菠菜和茄子,鲜得能掐出水,心想,要是能在加纳种菜,肯定有市场。
他辞了工地的活,用攒的钱租了块小地,买了番茄、洋葱、菠菜种子。他找当地农民问经验,自己扛锄头下地,学着翻土、播种。
可非洲的土和气候跟河南差太远,种子老不发芽,种出来的菜不是被虫子啃烂,就是长得歪七扭八。第一次收成,他看着地里稀拉拉的菜苗,蹲那儿直叹气,手里的锄头攥得死紧。
张强没认输。他跑市场买草木灰学着防虫,又找塑料桶挖沟引水,试着控湿度。折腾到2012年,他的菜地总算像样了。他挑着两筐菜去市场,刚摆摊就被人围满。
在加纳这些年,张强慢慢摸清了当地的门道,但他也发现不少跟老家不一样的事儿。最让他瞅着新鲜的是婚姻和男女分工。
2010年,他去参加朋友阿萨莫阿的婚礼。村里敲鼓热闹得不行,阿萨莫阿穿得花里胡哨,旁边站着他第一个老婆和新媳妇。
第一老婆忙着招呼人,新媳妇端着棕榈酒,俩人还聊得挺开心,张强看了有点懵。
婚礼后,他憋不住问阿萨莫阿:“你都有老婆了,咋还再娶?”阿萨莫阿乐了,递给他杯酒,说:“这儿娶几个老婆是老传统,老婆多,干活的人就多,家里轻松。”
这事儿在村里挺常见。张强常看见女的背着大捆柴火,走好几公里回家。早上太阳刚出来,她们就扛锄头下地,汗把衣服都湿透了。
中午在灶台前生火做饭,烟熏得眼泪直流,旁边还有娃拽着她们要吃的。男的呢,大多聚在村口树下,坐竹椅上聊天气或者村里的事儿。
有回他在市场瞧见个年轻女的挑着一筐洋葱,汗珠子往下掉,她男人却在摊子后抽烟,跟旁边人扯着嗓子笑。
除了“一夫多妻制”外,在非洲还有一种名为“借妻”的独特风俗。夫妻要是没孩子,男的可以从亲戚那儿借个女的回家,生了孩子再还回去。
时间长了,他对这些习俗的看法变了些。刚开始,他觉得女的太辛苦,男的太闲,有点不公平。
可后来他琢磨出点门道。在农村,女的干活是家里经济的主力,多个老婆能分担活儿,彼此也能喘口气。
男的更多是管大事儿,跟村里其他家族打交道,维持关系。他开始尊重这些不一样的地方,用当地人的眼光去看待。
2012年,张强的菜地上了正轨。种的番茄、洋葱、菠菜卖得火,华人抢着买,当地人也爱吃新鲜菜。他租了更大的地,买了水泵和管子,弄了个简单的滴灌。
每天早上,他戴着草帽蹲在地里瞅土湿度,傍晚挑满筐菜去市场,摊子前老是挤满人,小孩跑来跑去喊“中国菜”。
生意越做越大,他雇了几个当地人帮忙,教他们播种、施肥,还传了点中国种菜的招儿,比如用稻草盖土保湿。
村里年轻人围着他学,喊他“菜老板”。有回菜地闹虫害,叶子被啃得全是洞,他急得跑去找老农问法子,又买草木灰和杀虫剂。
村里人听说后自发来帮忙,几十号人一块儿干到半夜,总算保住了地。那晚大家围着篝火吃玉米,笑声传老远。
张强没光顾着自己赚钱,还想着回报村里。2015年,他见村里的学校破得不行,娃们在漏雨的教室上课,他掏钱捐了水泥和木板,帮着修教室,还资助了几个穷学生,买课本和笔。
有个叫艾玛的女孩,拿了他的资助考上了城里中学,每次放假回来都跑去菜地帮他浇水,还哼着中文歌。
机票贵,他回国少。2018年回了一次河南,带了非洲木雕和布给亲戚。村里人围着他问这问那,夸他在非洲混得牛。
他站在老家田埂上看麦田,觉得有点陌生。非洲的热土、朋友的笑脸、菜地的绿,已经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。
到2022年,张强的菜地扩到几公顷,还开了个小摊卖白菜、豆角,专供华人吃。他雇了十几个工人,建了个小仓库,生意红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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